黄建民 1948年的夏天,我在晋察冀野战军三纵队补训团团部当通 信员,为了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我们随主力部队在冀东地区进 行了大范围的机动转移,每天行军上百里,有时一天要走一百三 四十里,每到宿营地后,首先要完成徒步通信任务。连续几天的 长途行军,加上伙食保障困难,身体觉得特别疲劳。 一天下午,约两点多钟,天气闷热。正在行军途中,我突然 感到肚子疼痛,上吐下泻,浑身发软,瘫倒在地。大部队越走越 远,此处离前边的村庄约有三里地,我想,如果到宿营地后,首 长看不到我,一定很着急,同时还有通信任务要我去完成。所 以,我一定要赶上部队,就是爬也要爬过去。就这样,我咬紧牙 关,走走停停,摔倒了又爬起来,挣扎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 了前边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