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大三分校四总队三大队为集体赴朝参战,于1951年3月提前毕业,毕业时举行了抗美援朝誓师大会,刘兆华、邱公平等20多人分配去第105团,于1951年3月21日晚跨过鸭绿江,随部队投入到第五次战役中。 他们长途行军的20多个夜间,都是冒着美帝国主义飞机的狂轰滥炸和机枪扫射,艰难地行进着。他们身上背负很重,除必不可少的背包、枪弹、锹镐、锯子和斧头外, 吠猓? 炒面必须带够半个月的,三条面带绕颈脖三圈。休息时只能贴靠在路边的山岩石壁上;不敢坐,坐了就再站不起来,也就赶不上部队了。每人都是血淋淋的一双脚,泡上重泡,疤上重疤,跛脚跋涉千余里。每晚还要涉水过河10多次,行军100多里。宿营只能穴居野洞,吃的只能是凉水拌炒面,无蔬菜,许多人得了夜盲症,相互用竹竿牵着走路。加上没盐吃,造成双脚无力。在抗美援朝的三年之中,只洗过一次澡,虱子在他们衣上筑窝。 五次战役是最后的一个战役。敌人坐汽车逃跑,我们用双脚追赶;追上就打,打了又追,直迫汉城。这时战火更激烈,流弹横飞,一片火海。他们已来不及挖工事,每人捡两坨石头挡弹,{.。弹裂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刹那,敌机低空掠过,离他们俯伏处不过数公尺,一批一批重磅炸弹泻下,他们全被浮土埋下。 攻打加里山时,一位校友踩响地雷,受了伤。从此大家既要防天上,又要防地下。他们突破加里山后,切断了洪阳公路,缴获敌人汽车120辆。 加里山曾为我军和朝鲜人民军多次攻打而未克。这次我12军攻破其防线,同时就摧毁了美帝“打不垮摧不烂的钢铁防线”的神话。 经过两个多月的战斗,胜利结束这场战役。这场战役歼敌5万余名,缴获枪枝弹药上万件。在这次战争洗礼中,校友们表现得英勇顽强,并学到了许多实战知识,受到了很好的锻炼。 姜在新同志,曾经是赴朝作战的通讯兵。据他回忆, , 朝鲜战场上,我军指挥作战,主要靠无线电话。它不受距离远近的限制,也不怕高山河流的阻挡,简便迅速,传递及时,畅通可靠。据统计,朝鲜战场上,敌我双方使用的电台,平均每平方公里就有三部之多。每当打开收发报机,就像走进了集贸市场,刻度盘不管转向那里,的的打打的信号,吵得人头昏脑胀,为捕捉信号,思想集中到几乎要停止呼吸了。 敌人知道电台在指挥作战中的重要作用,千方百计进行干扰和破坏。敌人有一种专门侦察信号的飞机,不管电台怎么隐蔽,只要信号被它测到,就一定会进行轰炸。敌人还专有偷听我方电报的电台,几小时之内就能把电文破译。 1952年上甘岭战斗前夕012军的一个师部集结在贞莱洞一带,带有三部电台,日夜工作。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姜在新零点交班躺下,听到咚咚咚一片弹落声,地动山摇,防空洞被炸塌了。他费尽气力,和同志们一道,爬出洞外,借月光,看到收发报的天线被炸断,幸好电台还在。为了不至联络中断,他们立即动手重新架线,在洞外继续工作,直到天明。师首长白天来看,说:“呵,你们通讯兵的命好大呀!’’他举起大拇指,立即安排他们进入备用通道。部队进入一线换防时,姜在新带了一部电台随师参谋长打前站。那是雨雪纷飞的时节,一天晚上,首长要向师部发急电,并亲候机旁。此时电波干扰极大,从20点开始呼叫,一个多小时听不到回音,机里只有喀嚓喀嚓的声音。天上还打雷,对收发电讯也带来严重干扰。他时而俯 ? 首捕捉信号,时而呼叫,严冬时节,急得冒汗。首长只有在旁安慰。好久好久,才有惊喜到来,在一个雷电的间隙,听到了对方回叫信号,通啦!他立即按首长指令,把报文发了出去,为了保险,还把报文重复一遍。本来只需几分钟的事,现在却用了两个小时。 上甘岭战役,是朝鲜反击战中最激烈的一场战斗。敌人为抢夺高地五圣山,向我纵深侵入,而我军则不能退出一寸土地,否则影响板门店谈判,争抢到达白热化。敌人将我军阵地,炸得寸草不留。我军坚守在八条打通的坑道里。这时通讯联络更难,电话兵拉出天线,有多少炸断多少。敌人还放烟幕弹、燃烧弹,用机枪封锁坑道口,企图将我军窒息死。但即使这样,姜在新的报话机,始终与指挥部保持着联络。英勇无畏的通讯兵,前仆后继,为保证这条线路的畅通,作出了重大牺牲。 上甘岭战役是战争史上的一座丰碑,我们的校友也为这座碑的建树作出了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