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铜山同志简介:

抗战中我的亲人们 孙树木 今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和中国抗日战争胜利50周年.在纪念这个伟大日子的时候,我浮想联翩,记忆的车轮把我载到了那烽火峥嵘的岁月,似乎又看到了为中华民族而壮烈牺牲的亲人们的身影。 我的家在淄河中游西岸,位于益都与淄川交界处,是八路军抗日游击队在淄博成立最早的地区之一。“七七”事变前,我父亲孙铜山曾在博山颜山中学上学。博山被日本人占领后,他便回老家与1930年就加入共产党的冯毅之一起在淄河流域组织抗日游击队。这支部队的称号是八路军山东四支队新一营。冯毅之任营长,我父亲任副营长,部队不到一年就发展到一千多人,1938年秋季,该部队在黑旺南边的西崖头庄的山谷内打了一次伏击战,打死打伤鬼子多人,并缴获了一门手炮和一挺机枪。从此,在鲁中地区,无人不知冯毅之领导的八路军游击队是人民的子弟兵。我家是抗日家属,汉奸又知道冯毅之是我家的亲戚,所以我们不敢在家住,只好跟随部队转移在淄河流域。1939年秋,庄稼未熟,阴雨连绵,我和母亲、三弟随部队驻在东井同村。部队奉命去井同村东南的杨家蔓山上阻击敌人。阴雨中,部队坚持了两天两夜,子弹打光了后,便准备撤退。我父亲派通讯员进村告诉我们,要暂时隐蔽在村里,部队要马上北撤。傍晚,敌人进村了,有十几个敌人,闯进了我们住的房东家。见了房东就嚷着搜捕我母亲。我母亲是j个平凡的农村妇女,在这群敌人眼里根本不像一个“官太太”。因此也就躲过了敌人的搜查。 战争是残酷的,对革命者说,灾难随时都会降临。1940年,我们全家住在太河的东下册村,突然噩耗传来,我父亲在益都县的挑行村,由于区中队小队长徐继善叛变出卖,身中三弹牺牲了。临死前他还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l”那年他才三十几岁。父亲牺牲后,部队用棺木将遗体装殓,派人护送回家安葬。我们村距鬼子据点很近,怕他们得到消息,也只好在夜间偷偷挖了一个土窖洞埋了。 1942年日本鬼子实行“三光”政策,抗战处在最艰难的时期。我外祖父冯旭臣是当时益都县抗日政府参议会的会长。鬼子汉奸把外祖父家看成是眼中钉,肉中刺。早在1939年,鬼子就一把火把外祖父家的房子烧得寸草不留。一家人只好在附近各村过着流浪生活。鬼子加紧了在淄河流域实行扫荡蚕食,三里一个碉堡,五里一个据点,在淄河两岸密密麻麻地驻满了敌人。这年夏季的一天,天刚拂晓,鬼子便包围了我们住的村。恰巧我外祖父冯旭臣、三姨冯文秀也住在这个村里。枪声把我们从睡梦中惊醒~.我们就急促地从一条没有被敌人占领的小水沟里跑了出来,趴在一块高粱地里躲藏。 我大舅冯登奎手很巧,会做些铁匠活,后来他成了八路军游击队的枪械修理员,不仅会修理机枪,还会制造土手榴弹。1942年,由于汉奸的告密,他被敌人杀害在太河的山前庄。由于形势紧迫,偌大的淄河流域没有外祖父一家落脚的地方,外祖父只好领着全家五口,爬上了马鞍山,以躲避鬼子、汉奸的搜捕。马鞍山耸立在淄河的东岸,是八路军来往于鲁中区与渤海区之间的必经之珞。当时由王凤麟副团长带领一个班的兵力,坚持在山上。1942年11月,日本鬼子听说山上有八路军,就调集博山、洪山、张店地区的鬼子汉奸,铁壁合围,向马鞍山发动进攻。天上有飞机轰炸,地上有大炮轰击。守山的战士和家属以一当十抗击敌人,使敌人伤亡近百,三天不能攻下山来。山上抗日军民大部牺牲,我的外祖父冯旭臣站立在敌人的炮火下,对家人说:“宁肯跳崖死,也不能当鬼子的俘虏。”然后从容跳崖就义,我的三姨冯文秀也跳崖牺牲。二舅母孙玉兰和她的三个女儿新年、芦桥和不满两岁的平洋也同时殉难。 抗战胜利后,1946年春天,益、临、淄、博四县民众发起对在马鞍山牺牲的烈士进行安葬。我外祖父家六口安葬在家乡益都县长秋村扬明山下。当时马鞍山被鬼子占领后,对山下进行了严密的封锁,不让把死难者的尸体运走。因此在安葬我外祖父时,只根据他的一张照片,画了一张像放在棺木内,而其他人的安葬也只在棺木内放了一个牌位而已。四县民众还在墓地上立了一块“民族光辉”的纪念碑。碑文最后称颂道:“先生可谓抗战先进的模范,媳、女是巾帼中的英雄。他们的名字将与日月同在,与马鞍山并存不朽。”鲁中行署和参议会也向我外祖父家赠了“一门忠烈”的匾额,以表彰他们全家为了民族独立而献身的革命精神。(原载1995年5月19日淄博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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