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吉同志简介:

真正的英雄张福信 当1937年7月7日芦沟桥的枪声震惊了神州大地的时候,我的父辈们很快投入了如火如荼的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战争,他们要同千百万同胞一起用血肉之躯构筑起新的长城。 1938年1月5日,李人凤领导的“临淄青年学生抗日军训团”在辛店西边的矮槐树村打响了胶济铁路抗日第一枪,一举歼灭了东进日寇小分队,振奋了临淄人民。在这次战斗中,我村热血青年于景河壮烈牺牲,成为淄博地区第一位抗日烈士。 一石击起千层浪。仅有百户人家的我村,忽啦啦涌出了百名男女青年参军参战。我的当小学教员的父亲,务工的四叔父,务农的大伯父、三叔父以及几个姑姑也纷纷投入到汹涌澎湃的抗日战争的滚滚洪流之中。 战争是残酷的。抗日战争是全民性的。父辈们有的加入正规军,有的参加游击队,而我的爷爷和我们一家只好在教我“拉锯”中挣扎和苦斗。 我的爷爷张永吉,是从苦水中泡大的。幼年丧父,7岁当长工,由于一年四季无鞋袜,练就了一双铁脚板,以致双脚踏在锋利的豆茬上,只听豆茬被踏折的“啪啪”声,爷爷的脚却安然无恙。爷爷结婚后,一连生了5男4女,除l男夭折外,8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对于一贫如洗的爷爷、奶奶来讲,其苦其累是可想而知的。我的父亲是出嗣后,方才读了几年书的,如今儿女们长大了,可又齐刷刷地去救国,去抗日,生活的重担又压在了爷爷的肩上。再苦再累爷爷是不畏惧的,他总是乐哈哈的。1942年大歉年,一家人忍饥挨饿,爷爷依然如故,苦苦地熬煎着,从不拖累与日本侵略者殊死战斗的儿女们。即令在敌人的威逼拷打下,爷爷也是挺得住的,因为他的身心与儿女们为之奋斗的事业早已浑然一体了。可是,有一天爷爷有些支撑不住了,终于躺倒在缺衣少被的土炕上。那是1943年秋天的一个晚上,在昏暗的油灯下,一位从泰莱山区来的八路军干部,向爷爷述说了我的四叔父张锡瑶牺牲的消息后,爷爷被猛然击倒了。爷爷当时盘算着给四叔父操办婚事,因为四叔父有战事不能回家,爷爷等来的不是新郎官,而是令他难以接受的噩耗,爷爷喃喃地说:“锡瑶才26岁啊l”四叔父1938年1月入伍,7月入党,在攻打临淄城、刘家井等战斗中屡立战功。1943年8月,时任营教导员的四叔父,在莱芜雪野村与日寇遭遇后,在弹尽无援的紧急关头率部拉响几颗手榴弹与拥上来的日本鬼子同归于尽。 打击是连续的。这年冬天,在日寇对我清河军区抗日根据地进行21天“大扫荡”中,我的身为蒲台县财政科长的父亲张锡九,为掩护同志们突围,被俘后受尽折磨壮烈捐躯。一个暴风雪的夜里,部队来人把父亲的遭遇告诉爷爷和我们一家。这犹如晴天霹雳,把爷爷和我们一家震呆了。爷爷又一次被击倒了,又一次喃喃地说:“又献上了一个。” 第二天,爷爷裹着一身风雪,背起柴筐,挟着一把稀疏的扫帚,默默地踏着冰雪去坟地扫松子去了。他没有流泪,只是腰更弯了一些。他的活着的儿女们及我的刚刚长大的兄长们依旧前赴后继地拼死在抗日疆场上。 人民用生命和鲜血终于赢得了抗日战争的胜利,尔后又赢得了解放,而我的爷爷依1日与土地在一起,依旧受苦受累,依旧乐哈哈的。 爷爷死后,埋葬在村东一片荒芜的土地上,与他在抗日战争中牺牲的两个儿子的坟墓形成“品”字形。可在“文革”中,爷爷的坟被“革”掉了,只留着父亲和四叔父的坟墓,因为他们是革命烈士,爷爷是形如土粒的极其普通的老百姓。可我在一个严冬的早晨,来到埋葬过爷爷的地方,任凭风雪扑面,久久而立,爷爷的身影,憨厚的面容,混浊的目光,清晰如初地浮现眼前,连同他那饱经风霜的一生。此时,我才真正领悟到了一位伟大哲人所说的“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的深切含义,猛然感到象爷爷这样经受过无数次狱炼的千百万普通百姓也是真正的英雄,了不起的英雄。 (原载1995年6月2日淄博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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