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战友 四保临江的战役展开了,电台一部分同志跟随首长到前线指挥部去了,留在临江的同志很少,除了坚持24小守机工作外,还要担负到火车站接送伤病员的任务。一九四七年一月上旬的一天,我刚值完夜班,接到司令部的通知到火车站抬伤员。我们几个同志急忙顶着大雪跑步到火车站,到站后拉伤员的火车刚到,我们拿起担架,抬着伤员向江沿区医院跑去,到医院后,我揭开盖在伤员身上的毯子愣住了!这位伤员同志好熟呀l我问“同志,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我看你好熟呀!”他告诉我是山东黄县城里人,名字叫李志远,是腰部负了伤,子弹在战地卫生队取出来了。他还风趣地说,我还是福份大,没有伤到肝肺。与此同时我们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谈起了我们的革命历程。他说,他于一九四五年八月一一一九四六年三月在渤海军区教导营一连学习过。这时我忽然想起来了,我们是同学。他高兴了,脸上浮现出亲热的笑容。随着他的身体日见康复,我们还谈起了一些往事。他说我们不但是同学、战友,还是老乡。他是一九四四年因受不了日本鬼子的压迫,才逃出城里,当了八路军的,离家前父亲要他有远大志愿,才给他改名为李志远这个名字的。他说,“老乡,这里的仗不好打呀!你知道,我们在山东打仗,老百姓千方百计支援我们。这里的老百姓见了我们有的跑,有的藏起来了。行军打听路说不远五里路,过个坎就到,五里路一个坎走了一夜还是五里路一个坎,群众基础太差,打仗困难太多了。”为了共勉我们的革命性,我谈 了一些实际的想法。认为当前我们遇到的困难是不少,但是我们的希望也很大,目前群众对我们不了解也不奇怪,东北人民受日本帝国主义十四年的统治,受压迫奴化教育,鼻八•一五静光复后,国民党、特务又搞了反共宣传,说我们共产党是共产共妻,抓女人向苏联换大炮,不是正牌军等等。目前出现的问题,不奇怪,只要我们今后工作跟上了,群众会了解我们拥护我们的。我们从安东撤到临江一路上也听到几起区中队叛变打死了我们从山东派来的区委书记、区长的事。我们要坚定信心,我们一定会胜利,叛徒早晚要受到惩罚。;下越大,他说:“老乡,这里是真冷呀!”我看他冷的仟乎,心里十分难过,顿时想起来昨晚换的新的衬衣(这是我唯一的一件新衬衣),忙把衬衣脱下来让护士给李志远同志穿上。老李知道此事后,对我说:“老乡,你穿的也少呀l”我说:“你是伤员,我没有负伤,能顶住。你好好养伤早日出院。再见。”当时、我们两人的眼睛也都湿润了。我穿着空心棉袄跑回电台之后,同志们开玩笑地说,姓沙的真行,把光荣虫(指虱子)的根据地转移到老乡那里了。我说。口给老乡的衬衣光荣虫还没有来’寻及建立根据地哪!”作者沙茂家男,汉族,山东省 蓬莱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