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荣信同志简介:

当时,我们的生活,确实困难,大家吃不上粮食,炒面也很少,主要的食物是树叶和野菜,油盐也很少。伙房的同志,冒着炮火去山坡上,沟河处挖野菜煮给大家吃,我们来到这里时,已经是深秋了,我们通讯班的同志,都穿着棉衣去山沟找野菜。一次我们在山沟的上面,看到朝鲜群众春天时种的一块黄豆地,还没收割,主人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我们就摘些干的,发黄的豆叶,拿回来送到伙房,他们用清水一洗放到行军锅里加点食盐煮给大家吃,水都是黑的,在开饭前,党支部专门开了党员会,要求每个党员,把吃饭当作一项任务带头完成,大家围着看,班长张义相,副班长于荣信,我和张玉奎,几个人先叨着吃,新补来的山东高密新兵李瑞田、王美胜、小朱、小崔、小唐等几个同志光看不吃,我们就向他们说:“好吃,好吃,大家快吃吧!”其实我们也是光在嘴里嚼,也很难往下咽。 我们在地里挖野菜,当挖到鲜嫩的“齐齐菜、苦苦菜”等就不舍得交到伙房,当时就吃到肚子去了。在黄豆地里,还长着一种“灯笼”,果实比黄豆粒大,圆的,外面长一层皮包着,当成熟时,是黄色,味甜可以吃。不熟时,是青的既酸又苦很不好吃。但是因为我们肚子饿,大家都摘着吃,有的同志吃的多些,后来肚子难受。小李胳膊被炸,就是因为这件事,闹肚子,夜间出外解手被炸伤的。 生活困难,大家的身体都缺乏营养,好多得了“夜盲症”天还不黑,就看不见东西,行走得有人领着。这大部分都是新兵,我们班几个新兵,差不多都是这样,他们天一黑,就蹲在地堡里,哪里也不能去,有任务就靠我们这几个老同志去完成。 这时,郭主任和李允恭队长叫我们去山上打野鸡、松鼠、喜鹊等,回来把它的肝脏掏出来,捣碎用开水冲着喝,治疗“夜盲症”,效果很好。三两天就恢复正常。 当时,本来就没有的吃,深秋时节,树叶、青草都干枯了。但是上级又下了一道指示:要每人准备三十到五十斤野菜,以备大雪来临,封闭交通道路,断绝运输时好吃。真难呀!当时就没有的吃,又到哪去弄那么多的干菜呢? 说实话:我们团后勤总比前沿阵地上的同志们好得多,我们可以随便到处走走,挖些野菜,他们就不行。 我们团三营当时的副营长刘楹厚同志回忆说:“那时,我们三营七百多人,一次上级给了七百斤黄豆,要我们吃七天,你想怎么吃?还是得以树叶野菜为主。炊事班的同志,把黄豆放在一块平展的石头上面,再用小石头慢慢地砸碎,做饭时,把它撒在野菜里,当盐用。有一次,我到七连阵地上去看看同志们,正好赶上后面炊事班的同志送上饭来,连长就对炊事班的同志喊:咱们的副营长在这里,给他留碗饭。当时他喊的意思我明白,他是在说给我留碗豆子多一点的。” 当时八连的连长魏兴亮同志,在回忆中说:“八连当时一百多人,加上机枪连的几十个人一共二百多人,每天就给四十斤高梁米,怎么吃?没办法,只好把高梁米用小磨磨碎,掺在野菜树叶中煮着吃。” 他又说:炊事班的同志,每次上阵地送饭回来时,就在路上(因各单位的伙房都设在阵地后面山下,几里路远的大山沟里)到处找着挖野菜、摘树叶,再做熟送上阵地给大家吃。当时炊事班长施占远同志,上阵地送饭,一个班分一桶,够也那些,不够也那些,因为饭少,分着分着就没有了,自己就没的吃。生活困难,不光我们单位这样,其他部队的各个单位都差不多,到深秋了,大家还是靠吃野菜树叶生活,你想想这么多部队吃,山沟里哪有那么多野菜和树叶?生活真是困难的很。有回遇到一块黄豆地,豆棵上的叶子都干落地了,我们就拣一些来煮着吃,你想想它能嚼碎么?确实无法往肚子里咽,因为大家肚子饿,不能吃也得吃呀! 后来,我们军里有个统计资料,当时我们全军(二十六军)挖吃野菜共计180万斤。(卢兆法回忆抗美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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