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锡璞同志简介:

1944年秋天,天气还很热。高苗的战斗刚结束,我奉命到抗大刺杀训练队学习。接受任务回来,兴奋地怎么也睡不着觉。想了很多的事:我已经是19岁的青 苦练刺杀本领 年了,参军也已5年,该挑起点重担啦。大哥牺牲4年了,父母还在游击区提心吊胆地过着苦日子呢……。天还没亮我就起床整理行装,早饭后扛起最心爱的黑黝黝、亮 闪闪的“三八”式大盖枪,很神气地告别了队长和指导员。一路走…路唱: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民主政府爱人民哪,共产党的恩情说不完哪……”红彤彤的高粱随风摆动,好像在说: “小伙子,欢送你!”金灿灿的谷穗弯腰频频点头,也好像在说: “再见!祝你学习胜利!”一路上,脚底生风,不多时便来到了刺杀训练队。 下午编班,我和警卫连的排、班长共10人编为一个班。在这里终于见到学校著名的刺杀教员郑绍武。他虽身材不高,但很雄壮。面孔显得严肃,双目炯炯有神,真不愧是东北讲武堂里出来的教官。 他的教学特点,我概括为六个字:严格、苦练、过硬。他严得令人吃惊,苦得难用语言形容,过硬得使你在战场上一口气能刺死六七个鬼子。他的教学要求是:严中求实,苦中求硬,硬中求智,通过学习使你熟练掌握和应用刺杀技术。 我在连队时,军事科目考核都在98分以上,是最 拔尖的。没想到,来这里学刺杀在郑教员面前,却很难过得了关,仅一个“预备用枪”动作就学了三四天。他一丝不苟,出枪的角度、速度,两手握枪的部位,脚的方向、步度、双臂位置等,分毫不准错。每个课目他都认真讲授动作要领,多次做示范,然后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纠正。他的“预备用枪”动作,只听“夸夸夸”三声响,似猛虎下山,像雄狮抖威,神速敏捷,把人都看呆了。他汗流浃背,若无其事;蚊虫叮咬,纹丝不动,真叫人心服!他要求学员也要这样练,达不到要求的就得反复练,直到完全符合要求。 学完刺杀各种动作,要达到熟练掌握和应用,每天要练七、八个小时。练对劈刺时,他要求:谁也不能让谁,要有战胜对方的气势。有一次,我和警卫连李班长练对劈刺。我右臂被刺出一条两指长的口子,鲜血直流。我用衣袖一扎继续练。郑教员表扬说: “好样的!真是轻伤不下火线呢!就要有这种精神!”我痛得咬牙,红肿的胳膊连饭碗都端不起,眼看汗水湿透的酸臭衣服洗不动。一天练下来,腿痛得上不了床,只好用手一条腿、一条腿向床上挪,连翻身都翻不动了。一次集合出操,我们的行动稍慢了点,郑教员严厉批评说: “怕苦学不到真本领,更战胜不了敌人。”他又耐心鼓励我们:“只有在苦练中才能找到刺杀要领,才能掌握刺杀技术,获得主动权。”鲁中大清河反“扫荡”战斗中有两个战斗英雄,一个刺死6个鬼子,另一个刺死了7个鬼子,他依此为例教育大家说: “艺高人胆大。”他的一席话说得大家心里热乎乎的,苦练的劲头更足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勤学苦练,我基本掌握了刺杀技术要领,胳膊腿也慢慢的适应了。为进一步练就过硬技术,要穿上护具,再带上护面又增加了30多斤的负重。操起长枪,一练又是七八个小时。练对劈刺,不但在原地,还要一退一攻,一边防刺一边退,或一边进攻一边刺。操场约300多米长,一个来回就是600多米。操场中间有一块坟地,还要围着几个坟头转几个回合,然后抢占有利地形刺败对方。操场是老乡刚收割完的一块庄稼地,高低不平,常被摔倒。中间休息20分钟,只准拿下护面喝点水,喘口气,不准坐下,只能走动,或用木枪做支柱,顶着护具歇一会。 在学习应用刺杀动作时,他还不断增加新课题。对劈刺,要求跳起来刺:原地跳跃或行进(攻击时)跳跃。跳跃时带起的尘土阵阵飞扬,震耳的杀声回荡在山村。几十里外的乡亲纷纷前来观看,操场被两千多人围得水泄不通。像过节一样热闹。老乡说: “有这样的‘猴子队7,小日本就不敢来‘扫荡’了。”乡亲们的赞扬声,鼓舞了大家的练兵士气,也激发了郑教员的教学热情。他起得比以前更早,口令喊得更加洪亮。 (根据姚锡璞回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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