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同志简介:

陈兴同志的回忆 李汉江 整理 陈兴同志是四川省清川县人,1913年生,1933年3月参加红军。1935年随红四方面军长征。1936年10月入党。曾任通讯员、战士、排长、连长、营长、科长等职。195 -.-r转业后,历任武钢房产处、行政处科长、党总支付书记。现已离体。 阵地后的“伞兵” 在解放战争时,我们部队在东北连续打了几个大胜仗。整个部队都沉浸曹譬丁倒蒋家王朝,解放全中国的豪情之中。 一九四六年四、五月份,我部刚结束四平之战,就接到上级的命令:迅速赶到新站,对驻守那里的国民党一个正规团实行包围,聚而歼之。 四平离新站有五、六百里路,我部在四平战役中,连续作战一个月零四天。这一个多月的日夜战斗,我们没有捞到一餐饱饭,没有捞着一个囫囵觉。战士们都很疲劳,正想战斗结束后,能得到休整,哪怕只吃顿饱饭,睡个天明觉也行。但是战场上的变化总是出人意料的。兄弟部队还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我部却迅速撤离战场,日夜兼程地赶往新站。 那时,我是重机枪连的连长。我们全连有三挺重机枪,三门六O炮,几百发炮弹及一些重机枪子弹。没有马,没有车,怎样才能迅速赶到新站?我正发愁的时候,听说地方民运部门已经组织了支前队,于是,我们立即着手拆重机枪、六O炮,包装弹药整装待发。出发前,我站在全连战士面前,作了简短的动员:我们刚拿下四平,大家都很疲劳,都想休整一下,但是,我们接到命令,要我们三天之内赶到五、六百里外的新站,去吃掉敌人一个团。最后,戈说: “这个任务很光荣,为了解放全中国,再苦再累我们也不怕,同志们说对不对\'? , 全连战士和支前民工齐声大喊: “对!” 我又向大家说: “我们要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按时赶到努站。同志们,有没有信心7, “有!”同志们又是齐声大喊。我大声发出了命令: “出发!”于是,全连战士、支前民工,背的背、扛的扛、抬的抬、迅速出发了。 我们这支负有重任的连队,跋山涉水直插新站。行军开始,部队精神饱满,士气很高,兴奋地议论着:叉能打一个好仗了。但是,疲劳很快地笼罩了部队,说笑声听不到了,听见的都是“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俗话说:路远无轻载。这时候,同志们身上背的、扛的、抬的,不象是重机枪架、炮架、枪管、炮管、子弹、炮弹,简直是一座座的大山,匝得战士喘不过气来。我看到战士们极度疲劳的样子,心里很难受,多么想让战士们休息一下呀,哪怕坐上三五分钟也好。可是上面只传来了命令:快l再快一点!I我们只得又加快了前进步伐。头两天,走了四百里路,中间只在夜间宿营三、四个小时。战士们的肩磨出了泡,磨出了血,本来结满厚茧的脚板,也打出了泡,有的还磨出了血,走一步,肩上疼脚上也疼,腿肚子梆梆硬,就象一根硬木棍子,不能拐弯了。更不能忍受的是疲劳,瞌睡象魔鬼一样折磨着战士,同志们的眼皮上象坠上了铅坨子,睁也睁不开。第三天,不论白天黑夜,大家的眼睛都是似睁非睁,走着走着眼皮就奁拉下来。眼睛闭上了,但脚还是在走。走着走着,头碰到前面战士的背包上,一惊,才微微睁一下眼皮。刚走了两、三步,眼皮又套拉下来了。好些战士都跌倒在路上,跌醒了,揉揉眼睛爬起来又走。可是上面的命令还是一个劲儿地催:快!快!l快I I! 第三天走了一天一夜,第四天早晨,终于按时赶到了新站。新站,处在四面环山的山坳里,是一个小镇子。新站火车站,北通哈尔滨,西通吉林市,东接蛟河、敦化,是一个交通咽喉、战略要地。占领这个地方,可切断敌人的逃路。一到新站,我们就对一个团的驻守敌人实行了包围。战斗打响了,战士们虽然经过了三天三夜的长途行军,极度疲劳,但是,一进入阵地就迅速地架上了重机枪,装上了六O炮,“突、突、突!”“轰、轰、轰!”地打起来。战斗一打响,大家的瞌睡和疲劳全没有了。这时,驻守新站的敌人妄图突围,以逃避灭顶之灾。他们疯狂地往外冲击,却遭到了我们的炮火阻击。激烈的战斗持续了一整天,敌人轮番冲击的结果,只是在我连阵地前丢下了一大片尸体。太阳落山的时候,阵地前一片沉静。敌人龟缩在车站周围的工事里,酝酿着一场更大的反扑。我连也整修了一下被炸塌的工事、掩体,检查了一下子弹。我们经过长途行军,子弹和炮弹本来就带得不多,后面又供不上,已剩不多了,如果对付不了敌人更猛烈的挣扎,那就糟了!我真是抓麻了脑袋,立即向刘营长请示,刘营长也说困难,不好办。正在我俩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突然山外传来嗡嗡的飞机声。我们抬头一看,好家伙,几十架飞机铺天盖地地朝我阵地扑过来,一时间机关炮、炸弹在我阵地上倾泻着,我命令全连战士立即隐蔽。等飞机一过,我抬头看看,火车站的敌人还没动静,也许他们正在观望,想看看我们是不是都被炸死了。不一会儿,我观察到火车站的敌人正蠢蠢欲动,就命令全连迅速进入阵地,作好战斗准备。正在这时,站在我身边的刘营长大声喊着: “陈连长,你看I” 我回头顺着他的手一看,哎呀,我们背后的天空上,挂满了降落伞,正悠悠地飘着。我心想糟了,敌机丢了这么多的伞兵,在我们背后一打,火车站的敌人再从正面冲击,我连腹背受敌,这下可完了。 刘营长果断地命令: “陈连长,把三挺重机枪掉过头,狠狠地打,消灭伞兵!”我立即执行命令,迅速布置了重机枪阵地,又命令其他战士密切注视车站方向的敌人。 敌人的伞兵一个个落存我们背后的水田里,溅得泥水乱飞。我命令机枪准备,只要敌伞兵一有动作,就扫他个片甲不留,一个个送他们上西天。 但是,不知怎么搞的,敌伞兵落在水田里一动也不动,莫不是全部摔死了?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越是没有动静,我们心里越是“卟咚卟咚”跳,怎么回事呢?刘营长按捺不住了,一声命令: “陈连长,派个人前面去看看!” 我马,l-.派通汛员前去。通讯员跃出掩体,在田埂上匍匐前进。不一会儿,他接近了一个降落的伞兵,观察了一阵,不见动静。他扑进水田里,扯开降落伞,看了一下又耙到另一个降落伞前,扯开看了一下,只见他从泥水里站起来,对着我们大声喊: “连长!这是箱子!钢纸箱子!不是伞兵!” 什么箱子?不是伞兵?我和刘营长跑上前去一看,果然是大钢纸箱子,撬开一看,嗬,乖乖!里面全是重机枪子弹和六O炮弹!我喜得一蹦老高,落下来,溅得刘营长一身泥,刘营长顾不得擦,也咧着嘴笑了。 我们招呼战士们过来,拉的拉,扯的扯,把箱子全部扛到阵地上,好给车站里的敌人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正愁没子弹、炮弹,敌人给送来了,而且是飞机送的! 战士们高兴地笑着说: “蒋介石这个笨蛋运输官,这回可算聪明,看我们没弹药,就火速派飞机给送来了。” 当然,这是出乎敌人意料之外的。原因是,新站太小,敌机在急匆匆中投下弹药,就可以回去交差,再加上山谷里的风大?这些弹药就飘到我们阵地后面来了。 得到弹药补充后,我连就如同猛虎添翼,把蒋介石孝敬的子弹、炸弹都倾泻在敌阵地上。六O炮显出了神威,把敌人的工事炸得稀巴烂,敌人象炸了窝的麻雀,到处乱窜,这正好给了我们重机枪进展威风的机会, “嘟嘟嘟刀挨个点起名来。这一仗,我连和兄弟部队一起全歼敌人一个团。说起来,还有蒋介石这个运输官的一份功劳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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