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镇功同志简介:

连镇功:男,1932年生,山东荣城人。1946年2月担任区儿童团长。 建德市卫生局离休干部,曾任衢州地委组织部干部科第一副科长,建德地委 审干办公室副主任,严州中学党支部书记,建德县委党校副校长、卫生局副局 长等职。 抓“还乡团” 我的老家在山东省的胶东半岛,那是个老解放区。虽然是解放区,但革命政权还不十分稳固。因那儿地处东南沿海,交通便利,所以常有敌人的便衣特务往来,尤其是“还乡团”活动十分猖獗。他们凭借熟悉地形、熟悉情况的优势,常常趁人不备,偷偷潜回村里,疯狂地进行反攻倒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老百姓恨透了这伙坏蛋。区委研究对策,制订措施,打算狠狠打击这些十恶不赦的“还乡团”,其中有一条措施就是成立儿童团,让孩子们白天轮流在路边、村口站岗放哨,盘查过往行人,发现情况可疑的,立即带回村里民兵队部进行审问。这是1946年上半年的事,当年我还是个少年,区委委令我担任区儿童团长。 我当上区儿童团长后,就把各村的贫农、中农的孩子集中起来,向他们讲解成立儿童团的意义,交代儿童团员的工作任务,还特别提醒他们:站岗放哨时要当心“还乡团”。“还乡团”大多数是些顽固不化的反动分子(恶霸地主),他们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专门和革命群众作对,杀害烈军属,杀害村干部和积极分子,还为敌人通风报信……,小伙伴们听了我的话,个个义愤填膺,小拳头握得紧紧的,站岗放哨时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绝不放过一个可疑的人。 这年初冬的一天,区委接到县委的紧急通知。通知说县委得到可靠情报,敌人要从青岛派几个“还乡团”来我东南沿海,以便在春节边进行偷袭,所以命令沿海各区做好防御工作。接到通知后,区委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决定加强巡逻,增设岗哨,妇女和民兵与我们儿童团一起站岗放哨,白天由妇委会和儿童团担任,夜晚由民兵队负责,我们把篱笆扎得紧紧的,让野狗一只也跑不进。 有一天上午,我到蒋家疃村检查儿童团的工作,主要是去看看那儿的站岗放哨情况,快要进村时,突然发现从敌占区方向走来一高一矮两个人,那高个子边走边东张西望,指指点点,这引起了我的怀疑。我紧走几步来到村口对在那儿站岗的两个小伙伴说:“注意,前面那两个人情况有点可疑,待他们走近时,要仔细进行盘问。”小伙伴听说来了形迹可疑的人,立即来了精神,他俩摒住呼吸,睁大眼睛,专等来人。不一会,那两人来到跟前,原来那个矮个子是个男孩,不过十岁左右年纪,而那高个子则是个三十出头的男青年,我向那男青年喝问道:“站住!干什么的?”那男青年扫了我一眼,见我是个小孩子,理也不理,顾自昂首挺胸地朝前走,那孩子也怯怯地跟在他身边,见这情景,小伙伴们恼火了,要跑过去拉他们回来;我怕出事,一边急忙阻止,一边又喝问了一次,不料那男青年仍然假装没听见,顾自往村里走。这下我也恼火了,就紧握手中的棍和小伙伴们一齐冲了上去,团团围住了他俩,那男青年见我们只有三个人,而且全是孩子,态度依然很傲慢,竟气势汹汹地骂我们是多管闲事的小杂种,不懂道理的野孩子。他一骂,我们就更火了,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把军棍举了起来,大声喝道:“你敢不听命令?再骂,我们就……”话还没有说完,那小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他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不肯走,他是被我们的气势吓拍了,认为举起的军棍要打他,那青年一把将孩子拉了起来,说:“有叔叔在,不用怕!”那孩子一边抽泣,一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叔叔,说:“叔叔,求求你,我们还是停下来不走吧!”这时我就对身边的那两个儿童团员说:“放了孩子!把这个家伙(指男青年)押到民兵队部去!”那家伙死活不肯挪步,责问我:“凭什么把我押到民兵队部去?”,“就凭你这态度!”我严肃而大声地说。“叔叔,我们还是跟他们走吧!”那小孩子牵着青年的手说。那青年见我们三个儿童团员将他围住,估计一时半刻走不脱,而且相持时间长了,会招来围观的人,事情会更麻烦,就说:“走就走,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我叫一个儿童团员在前面带路,让男青年及小孩在中间跟着,我和另一个儿童团员压后,一路上我紧握军棍,提高警惕,心里不停地想,要是那青年胆敢转过身来往后逃跑,我就用军棍狠狠打过去,非将他撂倒不可,幸好队部离村口不远,一会儿就到了,当我们押着那青年跨进门槛时,我才松了一口气。 说来也巧,这时民兵队的贾队长正好在队部,旁边还有几个民兵叔叔,贾队长见我们押着那青年人进队部,知道有情况,就简要地向我们了解一下情况的经过,然后就叫我们继续回去站岗,这个青年就由他和民兵们负责了。我离开民兵队部后,一直放心不下,不知贾队长他们审问得怎么样了,也不知那个男青年到底有没有问题,所以过了一会儿,我又回到民兵队部,想了解一下情况,这时,一个兵民同志告诉我,说是那个青年交代了,他是个生意人,今天是从青岛回老家探亲的,路过我们村,一个朋友托他带一封信给我们村蒋永来、蒋永奎兄弟的。我问信上写些什么,我说:“几句问候的话也值得托人带信吗?而且这封信还非要他亲自送去不可,这里面肯定有名堂。”说着,我顾自到里屋找贾队长。贾队长正坐在一边沉思,桌上放着那封信,那青年见到我,目光中有点不·怀好意,好像在对我说:“怎么样,我没问题吧?真是多管闲事。”我可不管这些,我把贾队长拉到一边,凑着他的耳朵说:“这家伙态度很坏,不像是个好人。这封信是写给地主的,信中会不会有暗号?”“贾队长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高兴地说:“小连,你很会动脑筋,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说吧,他叫来两个民兵,让他们带上那封信和武器,将青年押到区里去。 区里地方大,有条件化验那封信,我相信不久事情就会有结果。不出所料,只过了三天,当我回到区里汇报检查儿童团的工作时,区委刘书记见到我就说:“蒋家瞳村民兵押送来的那个青年是个‘还乡团’,不仅他本人是‘还乡团’,他要去送信给那两个姓蒋的地主也是‘还乡团’的。”“这是那封信上说的吗?”我边听边问。“是的,”刘书记说,“那封信经化验是封联络信,信上告诉蒋家兄弟,青岛的‘还乡团’在春节边要对东南沿海几个区采取行动,希望他俩召集人马,积极配合这一行动。”“原来蒋家兄弟也是‘还乡团’,平日看去他俩好像挺老实的。”我说。“人不可貌相么,这是古训。”刘书记说,“告诉你吧,昨天贾队长到区里来汇报工作,说是民兵们从地主蒋永奎、蒋永来兄弟家中搜查到蒋介石赠给他俩的宝剑,剑柄上刻着‘蒋中正赠’四个字哩。” 这一次行动,我们不仅抓到了一个外地的“还乡团”,还挖出了隐藏得很深的本地的两个“还乡团”成员,所以事后区里给我们区儿童团及我本人记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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