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光裕同志简介：

唐光裕回忆建立铁力县人民政权 一九四五年十一月，按照党中央建立巩固的东北根据地＆j战略部署，我们山东莱芜县及其它各县的地方干部【=百多人，刘来稿同志的带领下，共编成七个连队，随同胶东三师的部队一起开赴东：I匕。东北局书记彭真把我们派到北满分局，参加北满的剿匪建政斗争。 当时，北满分局禽黑龙江、合江、忪江、牡丹江等省，：i匕满分局所在地设在通河。到了’通河，北满书记离岗给我们做了形势报告。然后，将四个连队（约四百多人）和一些地方干部，分别木兰、通河、巴彦、东兴四个县，主要任务是，组织群众，建立党的组织，发展群众武装和人R政权。经过JL个月的工作，这暖个县的政权建立起来了。 接受新任务 一九四六年二月，二l匕满分局将我们从山东过来的四十多名同志，明到黑龙江省接受新任务。黑龙江省委组织部长赵德尊接见了我们，并给讲了东：I匕形势和今后任务。当时，苏联红军还没撤网，黑龙江省的大部分县已被我党接收，并建立起群众武装雨j人民政权。但是，国民党反动派在美帝国主义援助下，妄图抢占东北。在这种形势下。一些伪满洲国的残余势力、汉奸、土匪组织起来，和国民党挂钩，斗/.fI·日趋尖锐，围民党的一些地下组织也乘176 机打了进来，有的钻进了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群众武装和人民政府内部；有些地方的伪满官吏和军警，虽已被我接收，却又反叛拉起土匪队伍，杀害我党的干部，破坏根据地建设。我们今后的任务，就是加强这些地区的工作。 二月下旬的一天晚上，在省委机关办公室里，组织科科长陶品华同志（赵德尊的爱人）找我和孙兆鸿同志谈话，叫我们到绥化地区铁力县接收和改造伪政权，建立人民政府。同去接收的还有徐伯生同志，他已经先走了。 谈话问陶科长向我们介绍了铁力县的一些简单‘瞄况，她说：铁力县是绥化地区东南角的一个小县，周围各县都已建立了人民政权，只有铁力县还没有人去接收，暂时由庆安县代管。铁力县的一隋况比较复杂，土匪的活动很狷獗。你们去任务很紧急，开展工作也会遇到很多困难的。 第二天清晨，我们兜里揣着省委的介绍信，背着背包向火车站走去。二月的北安，还是滴水成冰的寒冷季节，北风从棉袄袖筒里一个劲地往里灌。由于当时生活艰苦，我们穿的是空心棉袄棉裤，冷风进来，身上冻的直起鸡皮疙瘩，背包更是简单，就是一床被子。那个时候的火车，没有固定到停时问，我们帕赶不上火车，尽蹙加快脚步。火车车厢里，也不比外面暖和多．少，破旧的车体一连“咣啷”“咣啷”直响，寒风从破碎的车窗和地板缝里钻进来，火车走走停停，慢悠悠地象个老牛。我透过车商，耀蓿冰封雪锁的东北大地还是满目疮痰，日本帝国主义给东北人民带来的灾难还处处可见，天际下萧索的荒村很少见到几缕炊炯，上下车的贫苦群众穿的破衣褴衫。我看着想着，恨火车开的太慢，不知不觉地迷糊着了，醒来浑身发烧，才知道冻感冒丁。177 傍晚，火车到了绥化。这一天，车上既没有卖吃的，也没有水喝，饿了一天肚子，有些昏昏沉沉。在绥化由于地委领导很忙，没有谈上话，一个管理科长给换了介绍信，叫我们先到庆安了解一下情况，再到铁力。 我们到了庆安县找到县长赵树森，晚上，他把所掌握的情况向我们作了介绍。铁力县处于山区，是个半林半农的县城，日本侵略者投降之后，铁力周围各县，都被我党接收。地委曾派连长于亚旺带一连人去接收，结果于连长在铁力犯了严重错误，影响很坏，后来就把这一连人都撤回来了。后又派李大光、方永和、马秉真等人（他们都是旧政权留用人员，这些人当时家都住在铁力）去铁力成立个办事处，几天前徐伯生同志已经去了。 上 任 三月六日，我和孙兆鸿到达铁力。赵县长还给我们派来两名干部，都是国高刚毕业的学生，家在铁力县，一个叫温洪志，另一个叫何永达。 到了办事处，』．{地：二十多人的欢迎队伍，站在门两旁，鼓掌欢迎我和孙兆鸿，其中有一个和我们打扮差不多的二十六、七岁英俊青年，那不用说就是徐伯生同志了。徐4伯生把李大光、方永和等二十多名职员一一做丁介绍。这些职员大都蓿西服、扎领带，梳着大背头，皮鞋擦的锃亮，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心想，今后就要和，这些人打交道了。 晚，上，我们三个人召开了第一次党员会，确定成立铁力县党支部，，因为上级没有指派谁具体负责。会上，徐伯生和孙兆鸿推选我当党支部书记。第一次支部会研究的中心议题是，如何改造铁1,78 力县，建立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政府。会上，我们又进行了分工。徐伯生文化水平比较高，在部队是师里的营职宣传干事，很能打仗，也有丰富的斗争经验，所以分工他管政府那一摊，负责改造旧职员。孙兆鸿在山东搞过地方武装工作，分管他抓武装工作，负责接收和改造县大队。我主要负责组织发动群众工作。 第二天，我们接收_J+县大队把武装先抓到手。县大队只有十七个人、十五条枪，其中有两名炊事员；县大队长隋喜斌，是庆安县入，曾在伪满庆安振兴公司当职员（振兴公司表面上是经营工商业，实质上是特务部门），另外，还有一个排长。县政府的接收工作，开始，采取原班人马不动的策略，向他们宣传党的政策，好好进行改造，跟上时代的步伐，各自把分工范围的工作搞好，为广大群众服务。徐伯生按照原来政府中的分工，把各科的科长基本都利用起来，主要安排了财经、粮食、林业、交通、社会秩序等项，农村工作还暂时顾不上。 我们虽然接收了县政府和县大队，但是铁力县的正常秩序还没有恢复，土匪在县城周围经常出没t县大队的成份也很复杂，这些人的心还不在我们这里，随时都有反叛的可能，所以我们三个人格外谨慎。县政府是个四台院，县大队住在靠大门的左侧。阻合院的中间有一个防火隙望楼子，底部是个空屋，墙壁是很Jt乒的砖墙，我们就把住宿的地方选择在那个空屋予里，搬进去两箱手榴弹，这样在遭受土匪袭击时，嘹望楼就可以当成工事。睡觉的时候，县大队在门口给我fI、J站岗，我们三个人，加上徐伯生新找的警卫员陈嘉骥，晚间在屋里却要暗中轮流值宿，盟视门口站岗的，在我们的脑海中，随时都要有应付发生突然事变的思179 想准备。 一天夜里，我在屋里值宿，发现门口站岗的士兵不见了，枪和子弹袋放在墙根。我到门外，把枪和子弹检起来，到县大队找排长。县大队共两个屋：外面大屋，是当兵住的，里面一个小屋，是大队长和排长的住屋，大队长每天晚间回家睡觉，排长在队部值宿。这时排长的屋里正灯光大亮，不知在干什么，我舔破窗户纸往屋里一看，只见那个排长正搂着一个妓女，在抽大烟，手枪放在大烟盘子边。我一看他那个架势没有惊动他，把枪和子弹袋放在县大队的门口。回到住处，我更不放心了，眼睛盯着大门口，耳边听着四周的动静，这时候真正站岗的就是我了。 天快亮了，那个排长出来解手，一看枪和子弹袋放在门口，人不见了，只听他骂了几句，又叫出一个当兵的，算是把岗站上了。又过了一个尼期，那个排长也不辞而别的走了。对于这样．_支武装，我们是很不放心的。孙兆鸿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把那些实在不象样的清理出县大队，加入.]二人、农民等基本群众，逐渐改善了’县大队的成份。三个月之后，县大队发展到五十一多人。 。斗 争 刘．永昌 为了站稳脚跟，我们把开辟铁力县的工作蟊点放在发动群众1上。铁力镇当时只有八干多人，工人队伍大部分在林业、铁路，．；还有一个较大的制材厂，其它就是一些商业和小手工业者，党支’部经过研究，决定先从铁路入手，打开局面。 我来到火车站，看到离.工务段不太远的地方，有一座小矮房，门口挂着个“非班”的牌子，我弯腰走进去，看到二十几个180 人正围着火炉烤大饼子、苞米面窝窝头吃呢。这些人都穿的破衣褴衫，其中有四、五人屁股上围着麻袋片，他们看我进去，都扭过头来看我，听说话口音，都是山东、河北人。他们围过来悄声问我： “你是不是八路军，过来多少人？”我说： “是呀！”我问．他们： “你们是干什么的呀(”他们回答是干非班的。我又问：“什么叫非班？”他们回答说：“非班就是什么活累，什么活脏，什么活别人不愿干，挣钱还少，就是非班。”他们又问： “你们不是为穷人吗\'?”我回答： “是啊。”我给他们讲了共产党是工人阶级的党，是为了T人、农民和一切受压迫的穷苦人翻身求解放的党。当时，就从我个人的理解给他们讲，现在就是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杀人的毖命，欠债的还钱，我们就是搞这个的，听我一说，一个四十来岁、名叫杨德林的工人满腔气愤地摆开了铁力车站站长刘永吕的罪恶。 刘永昌是伪满高级职员衔，而后又参加了国民党部，对日本鬼子效忠得五腑投地，祖国光复了，他仍然同日本鬼子串通，对铁路员工仍非常刻薄，经常打骂工人，在经济上勒大脖子，每年过年过节叫所有的工人给他送礼，五月节，还向杨德林要一斗黄米、五斤鲶鱼。“，＼．一五”光复时，日本鬼子投降，铁路秩序混乱，没有车票时，就弄个白纸条，盖上他的手戳当车票，卖的车票钱，者口进了他的腰包o对工人三个月不发工资，激起了铁路- r.人l2|，]极大愤恨。往一九四五年十一月，车站工人同他进行说理斗争，但被铁路警察和特务张德力给镇压了。这次斗争失败了，一蝗工人被停薪回家，眦工人们心中不服，正好你们来了，请给工人做主报仇。 这些工人听我的口音是山东人，就聊起家乡的枣，向我打听181 关兰，辑iix区和八路军附滑况，我们越聊越热乎。最后，杨德林邀请我晚间到他家去，我欣然答应了。杨德林一家五口人，挤住在一间公房里，门口接出个小偏厦当厨房，生：舌很是艰难。头一天晚间，在他家就召集了二十多人。没过一个星期，非班的工人又串联了一百多工人，晚间在杨德林家听我讲党的政策，宣传翻身求解放的道理，叫大家一条一条地揭露站长刘永昌的罪行。当时，天气还很冷，这么多人在一间小屋里那能容得下，有些人从家卫拿个小板凳，操着手坐在屋外的风雪地里，认真地听我讲话。我被工人群众翻身求解放的真挚感’漪所鼓舞：穷苦工人怕我遭到略算，每天晚间回来都出动七、八个人，扛着扎枪子，把我送回县政府，我觉得有这些人在身边真可靠。 那个时候，徐伯生、孙兆鸿和我之间，，都养成了一个好习惯，每天晚间到一块，都要各自汇报一下当天的工作，研究第二天的任务，发挥大家的智慧，使工作少受崩失。到铁力四十天后，我提出建议，现在铁路的工人已经动员起来了，为了推动两上的工作，应该开个斗争大会，把刘永昌■争一下，煞一煞铁力县的恶势力。徐伯生和孙兆鸿经过考虑，l司意了我的建议。 我把铁力县党支部的决定告诉J\'杨德林。那时，参加斗争的积极分子还有尹广福、纪茹春、赵吕、李寤祥等，他们就着手准备，把刘永昌的罪行列成条条写成标语，研究好上台控诉揭发的人员。 开斗争会这天，铁路组织丁一百多名工人，把刘永昌绑了，从车站押往西门里的一个大空场，象在关里斗争地主那样，敲锣打鼓，还组织了几个秧歌队，铁力镇的群众从没有见过这样场面，从车站到广场的三里路上，有上千人：大街上叭j‘许多标182 语，广场上搭起了台子，，卜面还写着巨幅横标， “有冤的伸冤，有仇的报仇，杀人的偿命，欠帐的还钱。”开始，刘永昌还趾高气扬，满不在乎。上台后，叫他低头向群众跪下。徐伯生代表人民政府讲了话，历数刘永昌的罪行。接着便是铁路工人的控诉。刘水昌在大量征据确凿的j蓼实而前，吓的冷汗淋淋，低头认罪。这次斗争大会开的很成功，不仅铁路工人扬眉吐气，更加依靠共产党相信人民政府，就是那些自动前来参加斗争会的群众，也很受鼓舞。存广场Ji参加斗争会的群众达二千人左右，这也是我们到铁力县的第一次公开亮相，化这样的广泛范围内，向人民群众1I接做宣传。斗争会的‘睛况，又通过参加斗争会的人传到林区、农村，影响的效果远远超过我们原来的设想。后来，铁路T.人推选}j{自己的站长，真正是工人当家做主了。 这次斗争大会之后有一些群众主动找上门来，要求人民政府斗争他们所在的林场、农村的恶霸，特别是林业工人告把头克扣T.人，我们经过核实后，枪毙了几个罪恶大的把头，压在人民群众心头的大石头掀掉了，群众的气氛一下子起来了。 正象我们所预料的那样，斗争会后，铁力县大烟馆馆长、特务张铁嘴，商会会长徐井仲等一些卜层人士和镇里有民愤的人，跑到乡下躲起来。 为了稳定人心，我们又采取了一些安民措施，组成农会组织，分成四个组到镇内的东、南、西、北街宣传党的政策，明确指出，我们是斗争那些罪恶大、和日本人穿一条裤子欺压百姓的人，对那些罪恶小、有改过表现、拥护人民政府的人，是团结的，不进行斗争。经过宣传，多数人理解了党的政策，跑到乡下去的人，也陆续回来了。在此期间，有些伪职员不愿意继续干的，183 自动退职回家了。政府机关逐渐吸收一些进步的学生、工人和城镇中的青年积极分子，改变了旧的成份，政府面貌焕然一新。县大队的工作也有很大进展，发展到了‘两个排，县大队长隋喜斌也辞退了，从此后，铁力县有了一支真正的为保卫人民胜利果实的工农子弟兵。 一件未遂的暗杀案 一九四六年四月’iU，成立了铁力县建国联合会，r我担任建国联合会主任。联合会的工作包括工会、农会、妇教会、肯年-1：作等，主要任务是做群众工作。工作开腱起来后，干部就蜀！得缺乏了，特别是女干部更是难找。 正当我犯愁缺少女T部时，杨德林告诉我，电务段l’内话务员，她有一个妹妹，是海伦县的围高学生，，巴想进步，建议让她参加工作。我说： “行，来了看一番再说。” 第二天，我刚吃过早饭，办公室里进来一个年轻姑娘，年龄大约十八、九岁，一进门就说： “杨伯伯叫我找你，说Ⅱm、1这招人吗？” 我说： “不是招人，是找那些能参加j2声命、参加工作的人。”我看她一举一动很老练，说话比较稳，瞧，- Ci尢轻浮的表现，很有点解放区妇女干部的劲头。我义忽然想起，在一次青年活动中，她曾登台演出过。我又问她的名字和来历，她说： “母亲在海伦，本人在姐姐家长大，名叫孟娟。”后来，我们派人对她姐姐和邻居进行了一般地了解，就留下参加妇教会工作，一段时问里，孟娟表现相当积极，走街串巷，在妇女中讲演，书写标语，干的挺起劲。 181 快到农村种地的季节，徐伯生带着工作组下乡发动群众，孟娟也是工作组的成员。徐伯生先到神树住在区政府，晚上徐正在洗脸，孟娟乘徐伯生脸上抹肥皂沫子、眼睛看不清的机会，从炕上拿起徐伯生的花牌撸子，对准徐伯生勾动扳机，可是枪里没有子弹，她又不会婕用这种枪，就悄悄地把枪放下了。 盂娟第一次刺杀徐伯生未成，又假装帮助警卫员小陈擦枪，小陈年轻也毫不在意，她很快就把花牌捂子的擦拭、分解结合及使用学会了。由于徐伯生思想麻痹，使孟娟第二次枪杀他的机会又来了。在田升，徐伯生领着工作组和县大队的战士们，起早帮助老百姓送粪、倒粪，吃过早饭还不到下地的时候，徐伯生躺在烷上看文件，又把播子放在炕上。孟娟凑过去，假装干点什么活，又把徐的枪拿到手，她刚要动手，忽听到警卫员陈藉骥在屋外面领战士唱歌的声音，想开枪又怕自己跑不掉，枪在手上掂一J’搪，又放下了。 第三次是工作组到头屯，白天工作组和战．上们都下地干活去了，警卫员陈嘉骥到县里送文件。徐伯生由于劳累，躺在炕上睡着了。据后来审讯孟娟时，她自己交待，。认为这个时机实在太难得了，就悄悄地把花牌撸子从徐伯生的枕头底下抽出来，就在要勾动扳机的一刹那，她的手颤抖起来，因为她春心已动，在她的心底，已经有J’徐伯生的位置，枪杀又舍不得，不杀对她的特务组织又不好交待，她左右为难，思想斗争的结果，终于把枪又放下r。她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哭声把徐伯生惊醒，问她： “怎么j-?”她推说： “身体有病，脑袋疼。”徐伯生叫她先回铁力，休息、JL天，看看病。 过了“五·一”，海伦县把国民党的地下组织破获了，有特185 务供认，有一个女的，到东边来了，是单线联系。省里来：电话，通知庆安、铁力两县注意，要把这个特务挖出来。_时A!犏生接到通知，查了一下没奁到，这件事也就放下了。 到了一九四六年秋，沈阳、长春失守，南满的一些干部撒到北满，分配到铁力县有七个干部，成立了铁力县委，刘铣任县委括记，原野经县长。在工作中，县政府和建罔联合会、新来的干部和原来的干部之问不断发生矛盾和纠纷。县长原野对这些枣警觉起来，追查矛盾的起因，经过追根问底，查到孟娟的头-{E。后来，又发现孟娟还有其它问题，县委决定对她进行讯问，需娟都一一承认了。原来、孟娟是三青。团员，经海伦同民党特务马兴武介绍，加入特务组织。一九四六年二月，被派进铁力县，丰要任务是刺杀革命干部，破坏我党接收伪政权。就存我们进入铁力县前，囝民党的地下组织也打入铁力，发展了十八筠国民党员，并展开了秘密活动。鉴于她刺杀革命干部没成事实，到铁力后，给海伦的地下组织没有汇报什么情况，对她实行了宽大处理，开了一次斗争会，令其迅速离开铁力回海伦。 土 匪 的 覆 灭 在开辟铁力县的-1：作中，清剿土匪是我们建设政权的一项主要任务。活跃在庆安、铁力一带的土匪，原来有五股。以郭长有、黑龙、五州三股为主，每人手下各有一百多人，都是骑兵，枪法又比较准。这些土匪是以汤原、东兴、铁力、庆安一带的伪满洲国警察、消防队、森林警察为骨干，又加入一些地痞恶棍所舅‘l成。一九四五年十一月份，庆安县委将郭长有、黑龙、冗州收编。黑龙的名字叫于振江，是伪满庆安县森林警察队大队长，土186 匪出身。五州名叫王忠清，也是土匪出身，是伪满铁力县刘纯屯的警察署分所长。但他们匪性不改，不听指挥，不听调遣，阴谋反叛。一九四六年二月，目叵首郭长有在庆安被我活捉，就在我们到庆安的一个星期前被处决。 黑龙、无州非常警觉，发觉形势不妙，拉起土匪队伍很快就上了山。他们的活动范罔，是在铁力、庆安一带，而以铁力县为主。黑龙、五州的气焰十分嚣张，开始，两股分开活动，到后期比较困难时，有时合在一起，每股队随，多时达一百二、三十入，少时七、八十人。他们住在老百姓家里，一要大烟（鸦片）、二要女人，还要粮草钱财，稍不顺眼就要杀人。住在一个村屯，就封锁消息，老百姓受到他们的凌辱，却不敢到人民政府报告。一是害怕本屯的地主告密，-lL匪报复；二是担心县大队打不过胡子，家里遭殃、屯子遭殃。黑龙和五州与农村地主勾结很紧密，地主利用黑龙、五州保护自己的利益；土匪是想利用地串维持生存，供应给养、枪支。从一九网五年冬到一九四六年春，红绥化地区虽有大部队剿匪，但很难抓住土匪的行踪。 一九四六年三月的一天，黑龙、五州带匪徒一‘河多人，被我剿匪部队从庆安北追击到铁力境内，窜到田升区后黎家屯，住了三天，枪杀老百姓的肥猪二十多头，抓老百姓给他们喂马、遛马。第三天抓屯里的曹振山和一名姓刘的老百姓遛马（曹振iII后来参加工作，在田升任区长），曹振山借此机会甩掉土匪的临视，来到铁力县政府报告本屯土匪的情况。 当时，县大队只有三十多人，面对这么多的土匪，敢不敢去追剿，对于我们是个考验。徐伯生果断地说，由我带十几个骑兵前去追剿，孙兆鸿带一个步兵班随后接应，家里留几个战士守县187 政府，以防万一。 徐伯生带着十几个骑兵，从季家油房屯取近道向后黎家屯东南、西南两方向隐蔽前进，县大队逐渐游动到屯子西头树林里隐蔽起来准备强攻，结果，被站在黎家大墙的哨兵发现了目标，土匪到底是惊弓之鸟，哨兵也没看清有多少人，赶快进屋报告。土匪仓皇地从老黎家院墙内往屯东北方向逃跑，徐伯生带着骑兵，嘁着杀声，勇猛地冲杀过来，把土匪吓的蒙头转向，拚命逃窜。徐伯生带着骑兵，紧追不舍，一直追到庆安大河北一带才收兵。这次追击，击毙和活捉土匪各-，笛，打死马匹十几匹，并缴获土匪的马六匹。 我们在铁力县召开j -庆祝大会，庆祝这次战斗的胜利。徐ff1生进行了演讲： “我们十几个骑兵就打得那么多土匪望风而逃，说明土匪是草包，不要迷信土匪的枪法怎么准。今后火家要行动起来，团结起来相J土匪作斗争，发现胡子要及时报告，要相信人民政府有能力消灭土睢，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昶I正常生r \'，如果发现耶户地主告密，人民政府也决饶不_J’他。经过这次追剿和徐伯生在大会上的演讲，广大群众这下予振奋起来J‘，彳：再那么提心吊胆地过rI予了。 后来，土匪跑到那里，那里的群众就想办法把消息传出来。土匪到庆安，庆安县大队打他；到铁力，铁力县大队打他，加上绥化地区的大部队凼歼，逐渐把土匪赶到山区，土匪的活动越来越困难。到r一九心匕年七月，五州在庆安县孙老母猪屯（现庆安县新胜公社）和我军打仗，被打散了，在铁力县的凌云山蹲下来，五州和他的警卫员却在孙老母猪屯被民兵活捉，捕获后，被送到厌安县关押，予一九四七年十月间处决。处决前，由于民愤二邑8 太大，先挖的眼睛，后割了耳朵，然后拉到)父县四lJ外，川川砍头处死。黑龙那股土匪，是在一九四七年冬，被老二团（东北自卫军黑龙江老二团）在庆安县姜家站南打散的。黑龙脚被打坏、肩部受伤，跑到毛子山，由于流血过多，又犯了大烟瘾，就死在毛子山里了。从此，庆安、铁力一带的土匪就基本肃清，铁力县人民政权进一‘步得到巩固，绥化地区的根据地连成一片，为我人L解放军在东北战场上从战略防御转入战略反攻，出=}乓员、出物资，保证东：{匕解放战争的胜利，做出丫积极的贡献。 （赵乃良整理） j89